關於酒,對他們兩人來說,是種回想起來感覺頗微妙的東西。


  在某個人還處於單戀的時代,曾經借酒裝瘋地對另一個人說出了他的感情。說他是那麼的喜歡他、還在他面前傷心的流了淚,那個人因此受了不小的驚嚇。


  在一起後,似乎只有一次兩人一起小酌幾杯,微醺的感覺很是美妙。不過令人微醺的說不定不是杯中物哪。


  酒啊……在他出國不在身邊的這段期間,思念氾濫時,謝子覺曾經有幾次想著等那個人回來,兩人可以再好好的喝幾杯,一起醉,一起醒。不過等到那人好不容易歸國後,他覺得,還是一杯都不要喝好了。


  歸國後的江喻捷赴了幾個飯局,有一晚醉醺醺的回來,據他自己口齒不清的說是被學長灌的。


  謝子覺那時才知道,原來江喻捷這傢伙酒量實在不好,酒品更不好。


  完全不顧當時已是深夜,居然大聲的唱著歌,一邊唱還一邊表演脫衣舞給他看,唱到後來的歌詞居然變成「小覺我愛你,全世界我最愛小覺,啦啦啦~愛你喲~~」這種亂七八糟的東西。


  這歌聽來一點也不感動,謝子覺只想當場斃了這個深夜還在鬼吼鬼叫、扭來扭去大跳奇怪豔舞的傢伙。


  鬧到最後兩人都精疲力竭,他開始認真考慮乾脆把這個人直接打昏算了時,江喻捷靠在他身上,看似已經清醒的凝視著他。


  「小覺……」


  接下來的話他不用猜也知道,大概是『我最愛你了』之類的話,這幾年,聽了不下數千遍。


  「我……好想吐噢嘔嘔嘔~~~~


  「靠────!!」


  隔天這個人清醒後,被狠狠地修理了一頓、然後對他撂下狠話:要是敢再喝酒醉成這樣回來,就別想進門!


  幾天後,江喻捷又赴了一個飯局。回來時按著門鈴,堅持要屋裡頭的人幫他開門。


  「你有鑰匙不會自己開嗎!?」謝子覺拉開大門,一臉兇狠。


  門外站著的人卻是笑嘻嘻的,臉上帶著刻意討好的笑容,又混著一種看來真的很開心的感覺。


  「小覺,我沒有喝醉哦,我可以進去吧?」


  「進來。」聞的出有啤酒味,不過看來的確沒喝醉,謝子覺很滿意對方記得自己發飆時說的話,側身讓他進屋。


  想了想,好像又不太對。這種「乾杯」文化下,他怎麼能全身而退?


  「你學長不灌你酒了?」


  「嗯,因為我跟他們說,我愛人不喜歡我喝酒啊。」


  「蛤?!」


  當不知情的學長們鼓譟著說他『怕老婆啊?』時,內心只覺得甜甜的。老婆耶……


  「小覺,」江喻捷一臉深情的樣子,似乎陶醉在自己想像裡,說:「我跟學長說,怕老婆才是好老公哦,不是有句話叫『驚某大丈夫』嗎……」


  「什麼跟什麼!?」


  今夜,又是跟個不喝酒也能醉的人搏鬥的夜晚?


 


 


*完*


 
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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